钟车一听，显然有些如释重负，便是朝他挥了挥手。

书房的门被关上后，他有些气馁地走到窗前的木质吧台边上，那里陈放着一架古董留声机。

他轻轻地将一张唱片放了进去，很快，留声机喇叭的两朵硕大的花朵开始绽放开来，流淌出来的音乐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天簌之音。

素锦，我知道你也还在怨着我，是不是？一定是，所以你看啊，我的报应还真是快要来了。

钟车虚叹一气，目光转向窗外的繁华处。

许久，有敲门声。

跟随他多年的金秘书走了进来，他携着一份文件走近他，在他的耳边低声附语道，“周季和他已经向检查院递交了重新查审姜宝珠案子的申请，估计他前段时间申请去美国公干，就是为了想方便查到她女人肚子里死胎的dna。”

钟车双目一闭，有些认命地点点头。

“先生，您看……我们要不要……？”金秘书舔舔嘴唇。

“要什么？”钟车忽然冷脸反问，“动那个丫头？”

金秘书的心一震，冷静地向他分析，“眼下只有她才是丁允骢的软肋。”

钟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呵呵。你以为丁允骢他是傻子吗？呵，这回我们怎么都是死，不如死得轻松一些。”

“先生？那您的意思是……”金秘书的额头上忽然溢出一层冷冷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