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聊了近一个小时, 白闲云最终还是被章泰安哄的说找个时间过去看看, 放下电话时候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这样一步一步的突破底线, 真的有一点破记录了。
而且今天晚上大字还没开始写,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握着小拳头回书房打算开始写字, 没想到向飞星还在打电话, 在书房里一惊一乍的蹦跶。
向飞星见她回来了,匆匆对手机说了一句,“这个事儿我一个人的建议可能有失偏颇, 我能跟闲云商量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连连点头,过了两分钟挂了电话, 转过头眼睛里简直放着光, “姐们儿,我可算是见到活的豪门狗血大戏了。”
“高菲?”白闲云一琢磨, 她们俩就认识这么一个身家称得上壕的姐姐, 还有个“和亲公主”的诨号。
向飞星显然跟她想的一样, “菲姐跟我说她要从和亲公主变奉子成婚或者带球跑了。”
这真是讲什么来什么, 刚才她还警告自己闺蜜不要搞出人命, 另一个小伙伴就来告诉她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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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菲阴着脸大字型躺在床上, 天花板上是一条晚上会自动发光的星河装饰,现在看起来乱七八糟让人心浮气躁。
手机嗡嗡闪了几下,她烦躁地一挥手, 把它推到地上去了。
响了几声之后自动挂断了, 不到半分钟后再次嗡嗡,她干脆直接捞起旁边的被子把脑袋扎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然后她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忽然有种被盯住的毛骨悚然感,她猛然翻身坐起,室内灯光亮堂堂的,一个人正站在门口按着墙上的开关。
刚睁开眼时看东西还有点朦胧,她已经条件反射往后缩回去,脊背抵靠着床头,一手去摸枕头底下的电/击防/身器,“谁?!”
丰敬霆无奈的很,“你老公,这认不出来吗?”
“我呸,你嘴贱上瘾了么?”高菲揉着眼睛,毫不示弱地怼回去,拿过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凌晨一点半,自己也就睡了一个来小时,“大半夜的你跑来干什么?闹妖呢?”
丰敬霆晃晃手机,“闹妖的是你诶,宝贝儿,我打了八个电话都联系不上,保姆都说没看见你。”
他应酬完了本来打算例行公事给自己的未婚妻打个电话联络一下感情,谁知道连续五六个电话都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找到保姆的电话,对方是不住家的,只说晚饭没动,可能没回家。
丰敬霆就有点毛了,本来喝的就有点多,在酒桌上还被不太对盘的公子哥儿说了两句风凉话,脾气也有点上来了。
猜想高菲是不是跑到哪个场子里玩儿去了,也不好招摇的四处找人去,犹豫了一会儿,就让司机先把车开到高菲的公寓这边来。
一路上他越想越气,之前俩人结一次婚、离一次婚时间不到一周,那妖孽就跑到米国去了,一走几年不见人。
听传回来的各种言语,也曾经当过派对小公主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把老习惯捡起来了。
要是出去玩儿,遇到个陌生女孩子这样奔放是无所谓的,谁不喜欢放得开爱玩儿的漂亮妹子呢?换成自己未婚妻这么爱玩,他就有点不乐意了。
到公寓门口,他只试了三回密码就成功打开了门,手机号后六位,蠢的让人叹为观止。
摸索着一个一个打开灯,卧室门开的瞬间,感觉到里面有人,他心里就舒服了许多,等被子团里钻出来一个眼神茫然头发微乱脸上干干净净的女人,他才悄悄长出了一口气。
高菲翻个白眼儿,“我不记得自己有二十四小时接听丰大少爷电话的责任。”
丰敬霆又拨了一回号,绕过大床,在另一侧的地毯上捡起手机,“但是你有不让自己未婚夫担心的义务。”
未婚夫未婚夫什么的烦死了,高菲胸中瞬间涌起一团怒气,“呵呵,这义务我也是头回听说,那么我有什么对等的权利吗?比如了解我未婚夫的行踪?”
几个电话不接就找上门,给谁立规矩呢?
丰敬霆一愣,轻笑出声,“我今天晚上跟岳家的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了,聊了聊他们近期投资的项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简直得寸进尺,高菲翻身卧倒,“ok,我知道了,慢走不送。”
丰敬霆看着她的鸵鸟睡姿,叹为观止。
厚被子都卷在胸口往上,脑袋全盖住了,腰腹往下晾在空气中,睡裤分别卷在膝弯和小腿,上衣翻起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腹,这到底是怎么呼吸的?
无语了半天,他转身出去,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又站住了,最后发消息给楼下的司机让他先走,明天早晨带着衣服来接。
然后他径直到客厅的卫生间里冲个澡,洗干净了,裹着一条浴巾,大喇喇挤到高菲宽大的床上,扯开她的被子展平,把两个人都搭上,关灯。
奇怪的是,高菲好像困到失去神志,过程中只哼唧了两声表示不满,在得到温暖的被窝之后,咂咂嘴迅速安静下去了。
丰敬霆做好了被踹几脚的准备,结果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