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挑亮油灯,摊开楚留香的那本小册子大刀阔笔的拿着笔划了一条又一条。
楚留香指着下巴在一旁,“一刀今日学了这么多字?”
狗一刀一仰头,“人家堂堂会试探花,教我几个字还不容易?”
楚留香笑道,“这本账册白日里便交给一刀了,怎么夜间才回来划?”
狗一刀也觉得很莫名,“我拿出来划的时候,花大人看见了,塞回给我,让我别拿出来。”
尤其花大人不知为何还满脸通红,像是受了凉发了烧。
楚留香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大抵是花大人不理解你我之间的小情趣。”
狗一刀觉得这话听着古怪,但还没深思就被楚留香以换药的名义褪尽了衣衫,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修长有力的手臂像是一根缠绵的藤蔓,环绕而行。
狗一刀的双眸逐渐迷离模糊,不自觉寻找热源与清泉,忽视了眼前人满脸赤裸的占有欲。
双唇贴合时,狗一刀听见一声轻轻的低语,“一刀,你是我的。”
狗一刀不甘示弱,勾唇轻笑道,“那你是谁的?”
楚留香立刻凑上去道,“楚留香是狗一刀的。”
这屋子原是文安一户本地富商的偏宅,里面四处镶嵌着数面铜镜,原本狗一刀还不清楚这家人怎么安置这么多镜子,也不怕半夜起来被吓到。
但楚留香非要拉着暂时她住在这儿。
知道此时此刻,狗一刀才知道楚留香是何用意,才知道这么多镜子究竟是怎么个用法。
每面铜镜都被磨的溜光,屋内的红烛光点混杂着屋外的月光,让人能将这镜子里外看的一清二楚。
狗一刀极力躲避着镜子,但却发现这都是徒劳,左右上下,只要睁眼,四处都是。
狗一刀索性一手钳住楚留香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转向镜子,“你自己好好瞧瞧,羞不羞?”
楚留香是个历经风月的二皮脸,不仅半点不羞,还拉着狗一刀道,“一刀多看看,明日讲给我听,便在账本上再划去一条可好?”
狗一刀听了这话心间一动,一把掀翻楚留香自己坐了上去,上半身凑到楚留香的耳畔,声音魅如幽鬼,“我多和你说几遍,多划几道如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留香此时只觉得脑子如烟花般炸开,一手抚上狗一刀的脸侧,轻声笑道,“整本账册都给你也无妨。”
狗一刀来了劲,再次坐下时却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发现张简斋竟然在,摸着她的脉搏,捋着胡须,神神叨叨道,“她本就有旧伤,又因连日割肉异常体虚,还怀了身孕,你们怎么这么不知节制?”